到新加坡也剛滿四個月,工作雖然也會累但都還在能力範圍內,生活好像也因為工作佔據了時間變比較簡(ㄉㄢ)單(ㄉㄧㄠˋ)。即使如此在新加坡還是有一種人會三不五時送上讓人抓狂的關心,這種人就是詐騙集團。
雖然知道詐騙電話的來源可能是世界各地。但在台灣生活的時候,記得上次接到詐騙電話已經是五六年前了,到了新加坡每一兩個禮拜就會接到一次,實在是很久沒有體驗到這麼頻繁接傳統電話的感覺(?)。第一次接到的時候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所以相信了對方跟著走了一段劇本,不過我在中途就感覺不對勁結束通話了,所以沒有被騙到錢。
新加坡詐騙集團劇本
第一次接到詐騙電話是在一個星期日的午餐時間。電話一開始是一段答錄機,內容說自己是新加坡衛生部,有緊急疫苗相關事項,聯絡多次無法聯繫,這通電話是最後警告,要按1選擇英文服務按2選擇中文服務進行查詢。語音會英文播一次中文再播一次,但不管按那一個都會說英文客服忙線中轉到中文客服。
客服那端一開始會詢問疫苗打完了沒,接著問你名字說要幫你查詢,接著就說你在中國註冊了一個手機號碼向民眾發送COVID-19的募款假訊息,電話號碼即將被停用。註冊手機號碼的地點每次接到還會換不同地方,第一次接到的時候是上海市靜安區,第二次接到的時候是在廣州。
想當然一開始是會否認的,這邊會一直跳針,說是本人發送的怎麼會不知道、沒有去過中國你怎麼能辦到中國的電話號碼之類,反正會花一段時間轉到號稱是主管或電信管理局的之類的人物,才會說個資應該是被盜用了要協助你報案之後再「轉接」到一個像中國公安局的單位要你協助完成報案工作。他們會誘導你不要自己報案,其中一種說法是透過政府機構轉接國際報案比較不會被吃案,基本上也是在講故事。
被轉接到號稱是中國公安單位國際刑警科的地方後,會向「公安」描述案情,對方還會指引你到 Google 或百度查詢公安局的網站,再用一支來電號碼一樣的電話打給你(或差一個 0 之類的,反正都是僞造的),接著會說需要協助進行視訊筆錄要轉到另一個通訊軟體。
這裡我開始問各種自己可以怎麼查證的動作,像是自己打過去、等等再報案、中國有牆怎麼有辦法用 Whatsapp 之類的問題,他就變有點生氣,說我現在不把報案流程完成的話可能會有報假案的問題、對方是新加坡的 MOH 怎麼可能會把電話轉到假的公安局之類的。我就確定的說我要自己想想之後再自己報案就結束了通話。
掛電話後我就打給 MOH COVID-19 的 24 小時諮詢專線,他們聽到電話號碼馬上就說是詐騙電話,就結束這回合了。
後來發現劇本的後續其實滿有趣的,可以在這篇文章看另一個人遇到同樣劇本的經驗。
像詐騙的特徵
整段電話的過程非常花時間,我沒有把劇本走完還是花了兩個多小時。過程中其實本來就有很多很像詐騙的特徵,到最後對假公安報案的階段也是因為說明實在是太出戲了才讓我自己決定停下來。
不過第一次接到的時候剛到新加坡不久,不知道這裡政府機關對這類性質的案件會如何運作,而且我的個資確實可能在到新加坡申請各種手續的過程中泄漏了,所以用信任對方的心態繼續通話,只是給自己一個假如要提供個資的時候就要開始要求自己查證的底線。
總體來說,這樣的劇本像詐騙的特徵有這些:
- 來電號碼: +65 是新加坡的國碼,人在新加坡境內的話接收到的境內電話不應該有 + 號。其他國碼則有可能透過部分 VoIP 服務商達到僞造的效果。
- 答錄機:新加坡政府機關不會有自己打給你的答錄機,接通後還問要幹嘛。
- 語言:新加坡政府機關的電話接通後一般都是英文開始,用中文說話之後人員才會自動切換(強),有些論壇也提到可以問對方會不會唱新加坡國歌XD
- 轉接:不同單位間轉接兩三通以上的電話基本上不用繼續了,沒有聽過哪裡的政府這樣做事。
- 非上班時間:我後來接到電話的時間常常在假日和很早的早上,這段時間基本上比較難對真正的公務機關查證,不過既然已經知道非上班時間還有政府的人打來,可信度應該可以自動打七折。
- 用姓名查案件:同名的人那麼多而且打來怎麼還要自己問?
沒有按照劇本演的反應
目前試過幾次嘗試玩對方,想看有沒有類似有些台灣詐騙集團會見笑轉生氣的反應。但目前看起來反應都沒有那麼有趣。底下是試過的幾個:
- 一接通電話就講英文:對方好像假裝聽不到,說了好幾聲「喂?喂?您好這裡是 ICA 請問有什麼事嗎」過一段時間就掛斷了。
- 報假名假裝承認自己有發假消息:他們說自己只是做個通知,兩個小時候電話號碼會被停用然後就掛斷了。
- 報之前用過的假名要他幫我查詢: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群人發現打到同一個人了,講沒多久就說你自己到 MOH 查吧XD 。
- 說之前有遇過同樣情況但查證政府機關說是 scam call :他們只會說自己不是 scam call ,之前的人員應該是搞錯了。
總之只要沒有走回原本的劇本線他們就會一直想把你拉回去不然就是直接掛斷。不知道有沒有能夠整到他們或是誘導抓到他們的回應方式。
政府的防詐騙宣導
平常出門的時候其實也能感覺到一些廣告欄位會出現政府的政令宣導,其中反詐騙的宣導版面也多到真的很有感,從社區看板、公車站牌到捷運站都有看過。應該有很多像我這樣剛到新加坡沒多久,還沒有開始習慣閱讀本地傳媒的外國人會接到類似的電話,這些宣導廣告只要會出門就能看見,對於移民的族群應該是有相當效果的。但不管怎麼樣,沒被騙還沒有什麼危害,打電話的時間卻總是在我還在睡的時間,奪走一夜好眠的美好週末才是新加坡詐騙集團最大的危害(?